今天,知识产权信息珠珠给大家分享带来的《探索非遗生产性保护探索可持续传承之路》,如果您对探索非遗生产性保护探索可持续传承之路感兴趣,请往下看。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成果大展上,民间艺人在展示江西省铅山县连四纸制作技艺。
2月15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成果大展闭幕。此次展览不仅规模大、规格高,而且主题鲜明,引发了人们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关注。2006年,国家公布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非遗”一词开始为人所知。“生产性保护”是有关部门在非遗保护工作中受实践启发提出的独特保护理念,几年来,全国已设立了多个生产性保护基地。但是,如何在保护工艺和开拓市场之间求得平衡,仍然是一道待解的难题。
手工艺生产如何传承
生产性保护关注的结果是有没有提升传承能力,而不是取得市场效益。“品牌”是非遗企业生死攸关的话题。
说到生产性保护,文化部非遗司再三强调非遗生产性保护和文化创意产业的生产经营模式不是一回事。生产性保护关注的结果是有没有提升传承能力,而不是取得市场效益。中国艺术研究院民间美术研究中心主任王海霞将之归结为3个前提:材料原真、用传统技艺制作、手工加工。在她看来,这3个前提不仅是非遗的文化价值所在,也是非遗的市场价值所在。如果用得好,可以开拓出高端市场,拥有独特的竞争力;用得不好,则可能会被机械生产挤垮,彻底失去传承机会。武夷岩茶大红袍制作技艺国家级传承人叶启桐表达了相同的观点,但他也承认,现实中机械生产对手工艺生产造成了很大的压力。“相较于其他的非遗项目,茶叶产业化程度比较高。”叶启桐说,“手工制茶投入太大,回报不足,很难留住人。”在他看来,最理想的方法是机械制作与手工制作同时存在,手工制作走高档艺术品路线,机械制作的茶叶作为一般商品销售。
叶启桐的想法也是多数非遗传承人共同的心声。但现实情况是,由于品牌没有树立起来,各种打着非遗旗号的批量生产产品挤占了市场。唐卡是一个典型例子。眼下市场上有很多印刷品唐卡,相较于手工制作,自然更容易提高效益,但说到底,商家挣的不是印刷画片的钱,而是“唐卡”的文化价值在市场的变现。如果不加区分地一概冠以“唐卡”的名目,这种掠夺性的价值转化方式会把消费者的热情很快消耗掉,唐卡艺术品的整个市场都会被动摇。由于手工制作难以在市场上收回成本,多数非遗企业都是苦苦支撑。
说到底,“品牌”是非遗企业生死攸关的话题。金漆镶嵌技艺传承人柏德元告诉记者,为了推广自家的品牌,除了提高工艺水准,他们还做了很多超出一个企业范围的工作。“拿金漆镶嵌髹饰技艺来说,我们有计划地生产研发历朝历代漆艺精品,已举办了两届展览。”柏德元说,展览得到了专家和客户的好评,也扩大了市场。但对于企业来说,目前还没有能力做更大范围的工作,只能力所能及地尽最大努力推广。叶启桐也在做着自己的努力,他在自家的产品中推广“手工艺制作”这个概念。
“时尚”是绕不过的坎
非遗项目面临着更加美观、更符合现代审美要求的压力,如何在新时代新观念中运用古老、古朴元素,考验着传承人的经营智慧。
如果说坚持“手工艺制作”只是面临要还是不要的简单选择,如何在继承中创新就是更为复杂的问题了。从那些成功的案例看,“时尚”是个绕不过去的话题。南通蓝印花布印染技艺国家级传承人吴元新告诉记者,他们的产品现在销路很好,最大的原因就是根据现代生活的需要进行了再设计。从挂饰到桌布,从拉杆箱到生肖玩偶,消费者看到的还是蓝印花布熟悉的颜色和花纹,但更加实用的产品无疑使他们多了一分购买欲。传统草木染的花样不仅印上了丝巾,还加上相框做成韵味独特的艺术品,很有些后现代画作的味道。
即使是与生活装饰无关的非遗项目,也面临着更加美观、更符合现代审美要求的压力。万安罗盘制作技艺国家级传承人吴水森告诉记者,由于罗盘制作要求精密,工艺复杂,制作上很难有大的改变。但是他们也根据市场的反馈,开发出了大小不一的款式,把外观的线条设计得更加流畅以增加美感。汴绣技艺传承人苗炜花费两年时间完成了《八十七神仙卷》汴绣作品,但觉得原作白描式的处理方式不太适合现代人的审美,重新设计,作成了“赋彩”作品。
不少传承人表示,古朴的花纹、古老的技艺是非遗项目吸引消费者的主要原因,但是,如何在新时代新观念中运用这些元素,则考验着传承人的经营智慧。
谁是下一代传承人
新时代要求传承人技艺精湛、思维活跃。同时,出台政策成立技校,有目标、有计划地定向培养艺徒、技术工人等,或可解决后继乏人问题。
经过国家的大力倡导和扶持,这些年非遗项目的传承环境大为改善。很多传承人告诉记者,他们的产品供不应求,只是因为人手不足无法大规模扩张。说到未来的发展,最大的问题是“下一代传承人”的培养。
吴元新曾受民间文艺家协会委托做过一个专项调研。他发现,找不到“第二代传承人”是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以前都是师傅带徒弟,现在主要是在学校学习。手工技艺有特殊性,没有师傅手把手地传授很难学到精髓。”吴元新说,他的调研得出了一个有点悲观的结论:最好的方式还是家族传承。既不会出现绝活不外传,也不会因为时间短学成个“四不像”。不过他也明白,时代正在变化,家族式的传承已经很难继续。且不说孩子们愿不愿意从事父辈一样的工作,时代对传承人的要求也在变化。
吴元新说,第一代传承人的优点是热爱自己的技艺,愿意为它付出。缺点是大都不善经营。新时代不仅要求传承人技艺精湛还要思维活跃,也许学院派、传统派各种不同的传承方式共存,进行“立体式”传承是最可行的选择。柏德元说,当前非遗项目面临很好的历史机遇,有关部门提出生产性保护、建立保护基地,还出台了生产性保护指导意见等,意义深远。作为传承人非常希望能抓住机会把产品做好,把技艺发扬光大。但对于影响整个非遗保护的一些普遍性问题,还希望能有更多人关注。
“如果政府可以出台政策鼓励地方开办专业技校,有目标、有计划地定向培养艺徒、技术工人等,后继乏人可以得到相当的缓解。”柏德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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